784:玉麦【求月票】(1/5)
“这俩怎么吵起来了?”不是钱邕喜欢瞧热闹,实在是这阵子太无聊,天天下地干那些重复性的粗活,他感觉自己杀人的手段都要生疏了。难得有热闹打发时间,不看白不看,于是看得痴迷。钱邕来得晚,不知前因后果,便有其他围观群众热情分享:“唉,这庖子惨了。”“嚯,莫不是起了色心,犯了军纪?”以钱邕贫瘠的想象力,他也只能想到这一层了——行军打仗动辄数万规模,不是每个人都会乖乖听话。总有那么些人抱侥幸心理,只要自己做得隐秘不被揭发就无事。瞧热闹的道:“这哪能啊?”战争行军时期准备大量干粮,停战时期尽量吃点儿热乎的。沈棠供应军饷充足,努力保证士兵吃饱,后勤掌勺庖厨要准备的食物自然也多,数万张嗷嗷待哺的嘴要喂。睁眼闭眼都是活儿,上半身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有精力去想下半身的事儿?钱邕又问:“那是打饭给少了?”自从经历沈棠性别的暴击,钱邕变得谨慎小心,文心花押/武胆虎符不再是判断性别的唯一标准。沈棠帐下又有女营,女性面孔并不少见。于是,萌生了另一个猜测。莫非庖子见人是个女的,便以为她饭量小,未免浪费就刻意给少了,惹怒了人?瞧热闹的道:“也不是。”钱邕是个急性子:“那为什么吵架?”瞧热闹的指着那名越发焦急迫切、似乎要气哭的女郎,介绍道:“这位是陇舞郡户曹署吏……有一口极其宝贝的箱子。结果东西跟人搞混,被后勤的人给拿走了。”钱邕道:“拿了人东西就赔啊。”估摸着箱子里面装着人家的家当。这怎么叫“拿”,这叫“窃”!瞧热闹的道:“估计赔不了。”钱邕不解:“怎么可能赔不了?这么会儿功夫就能销赃?姓沈的治兵就这水准?”最后一句吐槽是含在嘴里说的。那名瞧热闹的士兵显然也没有听到,径自说道:“赔不了啊,可能已经下锅了。”钱邕:“……”那名户曹署吏损失的是一箱种子。燕州大乱,各地郡县官署陆续开始停摆,有门路的官吏早就收拾包袱逃难。一些乱民走投无路,集结起来冲击官署库房。户曹是各曹之中最穷的部门,库房无甚好物。不过,那都是外行人的看法。沈棠出征,林风便派户曹署吏随行,甭管是啥种子,只要是自家库房没的东西,通通搜集起来。这名户曹署吏原是普通农女,因为有多年耕作经验,深得林风重用。千辛万苦攒了一箱的宝贝,结果——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