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新人部曲(3/5)
结地方官员,侵吞商贸,大肆敛财。而符家作为偏远豪族,自然不会被这些中枢来的阉人放在眼里,成了他们眼中的肥羊。黄举天将自己的推论道出。春秀先是点头,随即摇头道:“县丞所言庙堂之事太远,我不清楚。“只听主家管事的提到,长沙新任县官姓仇,是中枢大宦官的血亲。“名字好像叫……“仇慕阳。”闻言,窃窃私语的义子们,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主座——义父的长安之旅,他们早在南下途中听成亮细细讲过。此时。黄举天眉宇微蹙,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思绪都变得迟缓。他有许多问题想问,但知道春秀答不上来,只道:“他在长沙县担任何官?”春秀答道:“主家管事的说,仇慕阳到任前三月,第一个月是长沙县令,第二个月被贬为长沙县尉,第三个月升迁长沙县丞……“如今是何职位,就不清楚了。”相当耳熟的剧本。黄举天冷笑着摇头,心中暗道:‘两边竟然还没斗出个胜负……’李炎也好,李德裕也罢;若再不加把劲,前世历史上的“会昌中兴”,只怕要胎死腹中了。扪心自问,黄举天并不在意大唐是否还会中兴。无论皇帝是好是坏、是死是活,他早已下定决心造反。唯一的顾虑是,这个凭空得来的状元身份,未来可能会在“师出有名”方面造成些许阻碍。好在问题不大。他已有化解的思路。眼下,他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到琼州事务,示意春秀继续往下说。“那些人虽然抢走了符家的货物,但却保留了交涉渠道,试图逼迫主家屈服,与他们合伙做生意。”“如何合伙?”黄举天问。“符家让出江南左道的槟榔商路控制权,并为他们稳定供货。”“那他们提供什么?”“他们保证不再劫掠符家销往其他地方的货物。”“……”“月前,家主亲自前往长沙县交涉,尚无结果;符家几位管事也始终无暇插手岛上的治瘴事务,故至今未与县丞相见。”听完这些,黄举天又问起春秀对符家的评价,与陈家相比又如何。“符家确实有不少恶行。”春秀说道。商队在外运输时,常常仗着人多势众,对其他小商队横加阻拦,逼迫他们同行,并缴纳“车马费”;在岛上,则常借口产量不足,逼迫百姓增加工作时间,但发放的口粮却丝毫未增。“……也并非一无是处。”符家会在汉民与俚獠部落发生冲突时,主动组织陈家、自家的家仆,抵御俚獠入侵汉民土地。“毕竟,主家也是从俚獠部落中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