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最可怕处(1/5)
莲心有些不理解,很不理解。白经年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似乎就是要在辽北道和叶无坷对着干。如果一个人要孤注一掷了,那肯定是有很大很大的图谋。要么是面对巨大利益不得不孤注一掷,要么就是为了生死之事不得不孤注一掷。必须得图个什么才行。可白经年图什么?就算他赢了,叶无坷真的在辽北道被杀,那他的下场还能好到哪里去?杀了叶无坷确实相当于断了太子的一条臂膀,可苦心经营的辽北道也完了。叶无坷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而且他还很年轻。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他必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以叶无坷的年纪,将来入主内阁绝非难事。然而大宁现在中生代的人才可能稍显单薄,但如叶无坷这个年纪的人才层出不穷。用一个经营多年的辽北道,换一个叶无坷。不管怎么看都是亏了,亏得一塌糊涂。她很想问问白经年,这样做到底能得到什么?“得到机会。”或许是一眼就看穿了莲心的心事,所以白经年直接给出了答案。“机会?”莲心不懂。她是蕤先生安排到白经年身边的人,她的职责就是代蕤先生好好看着这个师弟。可她无能为力,蕤先生高估了她也低估了白经年。“机会!”白经年道:“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不能让太子即位。”他坐下来,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粗粗看起来这枚铜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大宁制钱。如果非要说这枚铜钱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那就是格外的光滑。白经年或闲来无事,或沉思时候,就会拿出来这枚大钱在手里盘玩。“现在我跟你说些什么你可能无法理解,也不愿相信。”白经年把玩着那枚大钱,眼神有些飘忽。“你只需记住,整个辽北道是我一直在经营,是我多年的心血。”“我为了能稳住整个辽北道的局面,这些年来说呕心沥血不为过。”“现在我甘愿让整个辽北道暴露在叶无坷面前,就等同于暴露在皇帝李叱面前。”“是因为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得到那个难得的机会。”“当初我和师兄对坐品茶,我们两个人推演胜算,前前后后,一共推演了九十九次。”他看向莲心:“你可知道,推算出我们赢的次数是多少?”莲心问:“小半?”白经年摇头:“一。”莲心的脸色显然有些变化。她不是因为推演了九十九次只赢了一次而震惊,是因为居然有一次赢了而震惊。其实到现在为止,她也不理解蕤先生和白经年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