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100分(4/9)
切的光芒。
“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想也好,无所谓,顾先生。我不是很在意这一点,我不需要你有什么确实的证据,我也不需要你为此负责。你可以不把这当成什么正式的采访。我甚至可以向你承诺。我们现在的交谈内容,会且只会存在于这间咖啡桌上,没经过你的同意,它不会见诸于任何书面报道。”
安娜认真的说道。
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经常会流露出这样的俯身凝望的体态。
女孩一个人坐在庄园的瞭望塔边,手肘支撑在塔边的石垛上,那些铸成瞭望塔的灰色石料平均有接近600年的历史,计算起来,几乎和伊莲娜这个家族姓氏能够在历史书上追溯的到的时光一样的久远。
它们被一代代的人和一代代的雨水,磨砾的又湿又滑,晴空万里,太阳高悬的时候,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依然有凉森森的冷意。石料和石料之间的缝隙中,长满了青苔,皮肤触摸上去,带着玉石一般的质地。
她露出这样恳切的姿态的时候,永远能从长辈那里,要到她想要的东西。
无论是缺席一天的钢琴课,还是坐在热气球上飞跃奥地利的层层群山。但安娜却又极少会在大人面前,露出这样的姿态。
她只喜欢一个人坐在庄园的最高处,身体前倾,望着万里的青空与群星璀璨。
在永恒的、庞大的无法被人理解的巨大未知之中,获得永恒的、庞大的无法被人理解的巨大的慰藉。
随着年龄的长大。
纵然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安娜流露出这样的姿态也变少了,她这样的凝视也变少了。
未知不会因为你的恳切而作出施舍般的回答。
从凝视青空中获得宽慰,就像通过残茶根与水晶球来解读命运,卜算吉凶。
她会获得宽慰,那是真实的宽慰,也是虚假的宽慰。
她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明白,一个人不只有一个命运。
人需要的不是凝视,而是前行。
谁把巨大的慰藉寄托在如奥地利多变的的天气一样,虚无缥缈、扑朔迷离、难以预测的事物之上,是很危险的行为,把巨大的的信任,寄托给别人,同样也是。
可也许一生仅